悄悄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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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閱內容

第一章

1

喝了不含酒精的啤酒,或者是「不會醉的梅酒」,然後再去開車,這樣會形成「酒駕」嗎?不,想必是不會。畢竟這些飲料裡頭並沒有含酒精成分,所以當然不會被認為是酒駕。

那麼同樣的道理,抽沒有燃燒菸葉也不會產生煙霧的電子菸,或是加熱式香煙,算得上是「抽菸」嗎?令人難以置信的是,答案是「算」。

在餐飲店的禁菸席上抽加熱式香煙,是「不行」的;當然在新幹線的禁菸車廂抽也是絕對「不行」。昨天我還被說:「這台列車本身並沒有吸菸車廂,所以如果您無論如何都想抽加熱式香煙,或是慣常的那種紙菸,煩請移駕到吸菸室。」

這麼說起來,我還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改抽加熱式香煙了……

武脇元一邊想著這些事情,一邊在菸灰缸捻熄所謂的「菸蒂」。警局的後方是停車場,停放著漆上黑白相間顏色的警車,而吸菸區就位在角落。以前在警局裡頭無論何時何地都可以抽個過癮。是到什麼時候才開始改變的呢?記憶已經模糊不清,或許是十五年前,還是說已經二十年了?究竟,哪個才是對的?

吃完中餐休息了一下,武脇元回到了三樓的刑事辦公室。

武脇並非是現在身處的高井戶警署中的一員,隸屬於警視廳刑事組搜查一課的他,即使回到高井戶警署的刑事辨公室,也沒有同部門的同事在。不過話說回來,雖然武脇在這裡算是「外人」,但能夠待的地方也只有刑事辦公室了。正確來說,應該是刑事組織犯罪對策課辦公室。他之所以會出現在此,主要是因為一件不太尋常的事情。

這個月,也就是三月十七日星期五,二十三點四十二分,警視廳通信司令本部收到一則通報,內容是「有一名男子遭受襲擊」,因地屬高井戶警署管轄,因此派了人員趕往現場。在這個時間點,尚無法判斷是犯罪事件或一般事故,所以也通知了東京消防廳,讓救護車一併前往。

只不過刑組課(刑事組織犯罪對策課)的負責人員抵達之後,發現男性被害人已經氣絕身亡,主動報警的女性表示事情是她做的,因此同行的女警要求這位女性配合協助調查,帶著她到高井戶警署詢問事情經過。

女性加害人到了警署也沒有改變說法,因此在隔天,十八日的十點三十分,高井戶警署即以傷害致死的罪名將其待補。

一般來說,只要是發生殺人之類的案件,通常警視廳本部都會派超過十位以上的殺人犯調查人員進駐事件轄區的警署協助搜查。但即使如此,絕大部分的情況都是抓不到人的,因此像這次事件一樣,加害人自己撥打一一○報警,一直待在現場沒有逃走,甚至還自己聲稱「是我做的」,等於是接近半自首的狀態遭到逮捕,這對搜查一課來說是完全不會發生的情節。事實上武脇也曾耳聞「可能會到高井戶設立特搜小組」,但馬上又傳出「這件事取消了」的說法,他原本還想說是要前往下一個案件的搜查本部呢。

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疑犯遭到逮捕後過了三天,時間來到三月二十一日。武脇的上司──搜查一課殺人犯搜查第四組組長村內警部,突然對他下了一道命令。

「那個,我說啊,先前高井戶不是出了件事嗎……」

「嗯嗯,傷害致死的。」

「沒錯沒錯。這起案件的調查,你可以過去稍微處理一下嗎?」

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無法讓我心悅臣服。

「只是去看看就可以了,是嗎?」

「是對方指名要你的喔。對方說,希望武脇能來調查一下。」

搜查一課的成員既不是美容師也不是坐檯小姐,絕不會被欽點了就會說聲「感謝您的指定」,然後欣然前往的工作。

「……課長是跟對方說『好的,我知道了』,接下這件事了是嗎?」

「沒辦法啊。畢竟是高井戶的刑組課長官所提出來的請求。」

什麼意思啊?如果這是高井戶警署的署長提的,那還情有可原,但區區一個刑組課課長的請求,憑什麼警視廳本部就非得派調查官過去不可?搜查一課的課長職位是警視正,高井戶警署署長的階級是在此之下的警視,村內課長是警部,高井戶的刑組課課長也同樣是警部。如果說,高井戶警署的無理要求,搜查一課不問原由就照單全收,那麼權力的平衡就蕩然無存了。倘若這件事是某個人從某個地方不知怎麼聊著聊著聊到了「刑組課課長的請求」,那還比較說得過去。順帶一提,武脇是位居警部之下的警部補。

村內可能也感受到了武脇難以接受,對他投以戲謔的眼光。

「……你是不是,不知道高井戶的刑組課課長是誰啊?」

這種事情有必要知道得那麼詳細嗎?

「嗯,我的確不知道。」

「現在在那邊的刑事組辦公室工作的人,是totan。」

Totan……

「啊,是土堂先生……嗎?」

傳說中的男主角「土堂稔貴」。前大和會會長與東和會大打出手時,他在一班直屬組長的團團包圍下「命令」雙方握手言和。那個男人現在是高井戶警署的刑組課課長啊。

不僅如此,武脇幾個月前還跟土堂一起在同一個單位任職,也就是澀谷警署的刑事課,偵查過程也是兩人合作完成。

原來是這樣啊。就是因為這個「緣分」,所以才會叫我去的吧。

「看來,事情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吧。」

「嗯嗯,是啊,畢竟是土堂先生……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吧。」

雖然說武協自己並不相信,但據說土堂「背後有大日如來佛的加持」,這也是原因之一。

果然,土堂還是依舊讓人感到害怕。不,應該是因為年歲的增長讓頭髮及眉毛稀疏了許多,因此看來更添幾分可怕的感覺。

「武協,好久不見了。」

這個聲音。聽來就像是在空空的肚子裡塞進棍棒一樣。令人難以忘懷。

「……是的,真的好久不見了。」

像鱷魚一般的眼神。明明視線完全沒有稍瞬轉移,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覺兩人沒有四目相交。反倒是讓人感覺有某個東西刺進了眼球深處。他的眼神就是給人這樣的感覺。

「總之,就麻煩你了。」

「好的……不過我還是想問,為什麼找我呢?」

土堂的視線首次轉開了。讓人不禁鬆了一口氣。

「你自己看看啊。如果我以外貌來挑選的話,就會是這些人出馬耶。」

既然對方都說了,武協也就順著看了一圈,結果馬上就後悔了。整個辦公室裡都是長得像流氓、殺人犯、詐欺犯之類的男人,只有一個年輕的女性長得還算過得去。

土堂也把目光投向那位女性。

「在這麼糟糕的狀況下,只能匆忙交給這個女同事,但她還只是部長(巡查部長)而已,根本就沒有調查殺人案的經驗。說起來,這個案子正好可以給她磨練對吧,況且犯罪嫌疑人(疑犯)也是女的。原本我交代那位負責人來處理,但卻讓疑犯嚇得一直哭,一點都沒有調查進度可言。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想到了你。我在搜查一課的某個人那邊聽到,你似乎是個很溫柔的人。」

到底是誰將這種無謂的資訊告訴土堂的。

「原來如此,這就是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呀?」

「沒錯,就是這樣。那個女同事會在旁協助你的,總之你就趕快想想辦法好好處理,把犯人結送出去吧。反正犯人一開始就說人是她殺的了,即使會把她弄哭,至少也要讓她好好說話吧。知道了嗎?」

那雙鱷魚的眼睛並沒有轉過來。

「知道了,我會試試看的。」

「不是試試看,而是一定要做到啊,你這傢伙。」

「是……那麼,我就先去忙了。」

為什麼這樣的人可以坐上課長的位置呢?

經過一番介紹認識了協同調查的菊田梓巡查部長後,武脇就開始藉著她的說明將事件的詳細內容記在腦海裡。

「疑犯的年紀剛好跟我一樣。」

中西雪實,三十歲,單身。武脇今年四十五歲了,所以對方的年紀小了他一輪以上。

「菊田小姐也單身嗎?」

「沒有,我結婚了。老公也是警官。」

「喔,這樣啊。」

男性被害人名為濱邊友介,三十六歲,死亡時身上並沒有能夠證明身分的資料,所以關於這一點還沒能進一步確認。

「疑犯與被害人的關係是?」

「還不是很清楚。畢竟只要一問到,她就會馬上哭了起來。」

要先搞清楚這件事。

「她,該不會是假哭吧?」

「不,我覺得她是真的哭得很傷心。不過這也無可厚非,被那些……看起來像惡棍摔角手的人一嚇,如此柔弱的平凡女孩當然會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三十歲的人是不是還能稱得上「女孩」呢?算了,這完全不是現在的重點。

「那麼,意思就是說雙方是否有感情上的糾纏,現階段也無從判定。」

「是的,目前能確定的只有:事發現場是疑犯的房間、疑犯所使用的凶器,以及疑犯供稱人是她殺的。」

凶器的照片,是這張吧。

「……這是什麼?」

「原本是玻璃製的天鵝裝飾品,這個殘留的金屬部分是頭部及翅膀,身體似乎是由玻璃製成的,現在已經支離破碎了。」

原來如此。

「應該沒有殺人的意圖吧?」

「不知道耶。不過,她是在男子尚未氣絕之前報警的,照常理來看應該是傷害致死的案件,但她本人卻什麼都不肯多說,所以詳細情況如何不得而知。」

此時剛好來到十二點,因此正式的調查就從午休過後開始。

吃完午餐喘了口氣之後,武脇回到了刑事辦公室,結果菊田立刻慌慌張張地從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彈跳起來。

「太好了,疑犯也差不多要抵達了。」

「好,那我們走吧。」

現在東京都二十三區裡頭,女性專用的拘留所只有三處,分別位在原宿警署、東京灣岸警署,以及西丘分所。不知道這該說是女性罪犯原本就很少,還是該說男性罪犯太多了。這樣的現況當然有所不便,就拿這起案件來說吧,高井戶警署的羈押單位要進行審問的時候,就必須要將疑犯從原宿警署借提過來。當然,調查結束後還必須得將疑犯送回原宿警署去。要說麻煩的話還真的是挺麻煩的。

武脇和菊田兩人在審訊室等待,過了五分鐘左右,聲音響起。

「打擾了。」

「請進。」

由一男一女兩位羈押人員帶進來的疑犯中西雪實,光以第一印象來說的話,看起來就是個非常平凡的一般女性。現在的她感覺眼淚已經流乾,精神及底氣似乎也都耗盡,整個人就像失魂落魄的空殼,不知道在案件發生之前,她是不是有辦法精神奕奕地在工作上好好表現?大致上就是一個會讓人如此想像的「平凡女孩」。

羈押人員讓她坐在靠裡邊的位置,將腰繩綁在座椅的管子上,然後將手銬解開。當兩位羈押人員退出審訊室時,菊田一邊點頭致意一邊將門關上。在這個過程中,中西雪實既沒有望向坐在對面的武脇,也沒有看出入口一眼,只是將視線停留在桌子下方,雙手周邊的小小空間。直到現在也還沒看武脇的臉。

對於她這樣的精神狀態,必須得要先做點什麼。

「早安……喔不,應該是要說『午安』才對。」

如果對方能從這一句招呼語意識到審訊官已經換人了,那就太好了,但看來似乎並沒有。

武脇從口袋拿出名片夾,取出一張後放在空無一物的桌子上。

接著,將名片推到中西雪實的面前。

「我是武脇,從今天開始負責審訊的工作。我並不隸屬於這間警署,而是從位在霞關的警視廳本部搜查一課借調過來的。到目前為止曾詢問過你的內容,可能會再次重複訊問,還請諒解。」

倘若能看到臉,她應該就可以發現到武脇並不是像菊田所說的那種「惡棍摔角手」了吧。中西雪實鈍鈍地抬起了視線,確認了武脇的臉。

用不會讓人產生誤解的說法來形容,中西雪實算是長得相當可愛的一個女孩子。留著一頭稍微能看見耳朵的短髮,跟光滑圓潤的臉蛋非常合拍。身上穿著的是米黃色的羊毛外套,裡頭搭配黑色的T恤、淡紫色的運動長褲。這並不是原宿警署借提犯人時的專屬衣著,所以應該是她本人的衣服。

「我想妳應該還不習慣拘留所的環境,但有稍微睡一下嗎?」

她的視線忙著在桌上的名片及武脇的臉之間來來去去,在這個過程中,她的臉也上下擺動,雖然只是少少幾公分的幅度。可以當作是點頭回應了吧。

「那就太好了。總之呢……一開始妳是自己打一一○通報說妳傷害了一個男人,之後來到本署妳的口供也內容也沒有任何改變,根據法律規定,這樣的行為該如何定義,是接下來審問的重點,但無論如何,一個男人因此而死亡了是無庸置疑的事情,這麼說沒錯吧,中西小姐?」

剛才小小的動作看來果然是「點頭」,現在她也用幾乎相同的動作來表示肯定。

「好的了解了。那這個部分沒問題了……接下來要談到的是死亡的濱邊友介先生。關於你們之間的關係,我有些問題想問,不曉得可不可以?」

等待了幾秒的時間,看起來沒有任何反應。

「……可以說說看吧,畢竟他是在妳的房間裡死去的。也就是說,他是妳的男朋友吧,不是嗎?」

雪實眉頭深鎖,微微地搖了搖頭。

「意思是,你們之間並不是男女朋友,也不是經常往來的朋友,或者任何類似的關係囉?」

這次,她的臉微妙地傾斜了一個角度。那個狀態看起來應該可以視為是「歪著頭」吧。

「實情究竟如何呢?是剛剛所提到的那種關係嗎?還是單純的朋友、認識不深的人而已?」

歪頭的角度變到了另一邊,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他反應。

應該就是這個了,武脇心想。

即使是他,在面對現在這樣的情況時,也感到有些焦慮。

對方絲毫反應都沒有。如果是做好覺悟高喊「打死都不會說」的壞人,哪還需要想方設法,面對那種傢伙,就連武脇也說不定會往「惡棍摔角手」的方向處理。

另外還有那種巴拉巴拉說個不停的疑犯,或者是對於刑警的詢問曖昧推託、閃來躲去的類型。如果是這類人,對武脇來說反而易如反掌。愛碎嘴的就讓他說個痛快,只要能在他說完之後針對相互矛盾的地方細細突破,那麼疑犯自然就會露出馬腳。如果有人自傲地認為「我的頭腦很好,就連刑事警察也被我耍得團團轉」,那只要「將計就計」就行了,表現出「不行了,我拚不過這傢伙」的狀態,一步步讓對方信以為真。雖然這麼做會花上不少時間,但武脇認為自己比起耐性可是不會輸的,以將棋來比喻的話也可以說是留了好幾手。總而言之就是「時間的問題」。

然而,中西雪實這位疑犯,跟前面所談到的犯人有本質上的差異。

說起來她也算是有做出反應的,但那個反應卻非得要一一透過既定的規則加以檢驗才行,細微到讓人不禁感到焦慮。如果一直這樣反覆進行的話,「惡棍摔角手」說不定真會冒出來怒吼一些「你給我說清楚」之類的話。儘管武脇並不是那種會失控大吼的人,但卻似乎可以理解這麼做的原因。

「……不過,一般來說,一個既不是朋友也不是認識的人,當然更不是男朋友的男性,會像這樣進去一個女生的家裡嗎?」

武脇嘗試用「一般來說」這個字眼深挖看看。

「妳該不會,是在做那種生意的女人吧?我不是在懷疑妳喔,雖然不是在懷疑妳,這話說起來也難免有些奇怪,但妳是不是把陌生男人帶進房間,然後用肉體關係來交換金錢啊?若是如此,那還比較容易理解。陌生男子來訪,結果發生了一些麻煩事,導致形成傷害致死的案件,如果是這樣的案子,那就不難想像了。」

嘴裡儘管說著「不是在懷疑妳」,不過武脇心裡並不認為沒有這種可能性。就算有那麼一張可愛的臉,但會做的就是會做,女人就是這樣的生物。

雪實慢慢地抬起頭,眉間灌注了力量,臉都震動了起來。

「……怎麼會……」

總算!她總算說了一句話了。可能是太長時間沒有說話了,聲音聽來有點沙啞。

「妳是說,怎麼會嗎?」

可惜僅止於此,她又恢復了沉默。接下來要讓她再說第二句話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妳是想說,『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我怎麼會是那樣的女人』,是嗎?」

兩公分左右的點頭。即使如此,也能看得出是肯定的回應。難不成,是否定?

「那麼,妳跟濱邊先生到底是什麼關係呀,不是朋友也不是認識的人,一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出現在房間裡……難道說,濱邊先生是幹了闖空門之類的事情,剛好跟返家的妳不期而遇,進而發生爭執,最後導致被妳殺害……是這樣嗎?」

她針對這一番話很明確地搖了搖頭,簡單易懂。

緊接著,她吐出第二句話了。

「是認……認識的人,應該可以這麼說。不過才剛認識沒多久,所以不是很熟……」

即使如此,還是讓人家進到家門裡面來了。兩人的關係至少是到了允許濱邊友介這麼做的程度,難道不是嗎?

武脇試著改變話題。

「中西小姐的工作是……在出版社任職對吧……協文舍,好像不是一間很大的公司,『SPLASH』編輯部……這是寫真週刊對吧,我也偶爾會看。該不會,你跟濱邊先生是透過工作的關係認識的?是這樣嗎?」

這並不是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但依舊沒有任何反應。或許這是她不願意觸及的問題吧。

「編輯部大概都負責做哪些事呢?妳也要出去採訪或是當狗仔等等,做些像記者一樣的工作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倒是跟刑事警察的工作內容有異曲同工之妙呢。關於這一點,妳有什麼想說的嗎?」

雖然說還是會有例外,但基本上一旦疑犯認定審訊官也同樣是「一般人」,就會開始喋喋不休了。至少,武脇是這麼想的,有話就好好講,好好講就能被理解,每個人也都渴望被理解。如果這樣的心情能夠傳達給對方,那麼對方苦悶的內心世界相信也就能夠攤在陽光下。不管是暴力型的犯人或是智慧型的犯人,在這一點上都是相同的。

以這個技巧來說,武脇認為記者跟刑事警察的工作型態很相近,剛好就是一個適時適地的話題。辛苦埋伏的種種過程,都會在成果揭露之後一掃而空,這時候也就可以好好來談事件的原委了。這樣的劇本雖然順利進行的可能性真的不高,但卻也不會是毫無機會,武脇以這樣的想法抱持著期待。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中西雪實的第三次發言,卻說了完全意想不到,甚至是難以理解的內容。

「那個……從剛剛開始吧……我聽到了一個聲音……」

當然會聽到聲音啊,畢竟都已經這樣面對面在進行審訊了。

「一開始聽不清楚嗎?我的聲音……」

「不是,我說的不是……而是女人的,聲音……」

菊田今天除了打了個招呼之外,可以說就完全沒有再說過任何話。審訊室的牆壁很薄,所以隱隱約約可以聽到外面的聲響,但根據土堂的說法,在這個刑組課裡頭,女性警官應該只有菊田一人,所以很難想像外面會有女生的聲音傳進來。至少從武脇開始進行審訊之後,就沒有聽到過。

商品簡介

死亡的少女,

失蹤的少女,

緊追不捨的男人,

有個女人,全都聽見了……

★ 暢銷五百萬冊!《草莓之夜》系列暢銷名家譽田哲也,翻轉燒腦新作!

★ 日本亞馬遜、紀伊國屋、丸善書店、TSUTAYA等各大書店暢銷排行榜TOP5!

★讀者心得

「第一次看完真的被唬得一愣一愣,這是一本融入超自然元素,但又非常本格的警察小說。」

「從警方主角立場看來,本案是一位供稱『聽到有聲音指引她』導致失手殺人的女記者,乍看是精神異常(?)的辯證題材。警方要如何判斷女子說的是不是真相,被殺的男子身分不明,到底隱藏甚麼祕密!?」

「角色充滿魅力,喜愛《草莓之夜》系列的讀者必看!」

【故事簡介】

「我聽到了一個聲音……」

因為傷害致死的案件而接受調查的疑犯怯怯囁嚅。

身分不明的男性被害人,居然牽扯到十四年前懸而未決的殺人事件。

將兩起事件串聯在一起的,竟是早已去到死後世界的「她」……

當所有一切都串連起來的時候,讓人深信不疑的世界,將掀起翻天覆地的改變……

緊密層疊的伏筆安排,衝擊性十足的推理故事!

作者簡介

譽田哲也

一九六九年生。二○○二年以《妖之華》獲得第二屆Mu傳奇小說大獎優秀獎而出道。隔年以《ACCESS》獲得第四屆恐怖懸疑大獎特別獎。之後結合驚悚駭人的犯罪描寫與充滿魅力的警方組織,寫出有別於其他作家風格的獨特「警察小說」。筆下最為人知的系列是曾改編日劇的《草莓之夜》(姬川玲子系列),為當今日本最搶手的人氣作家之一。

《悄悄告訴我》融合靈異驚悚與警察小說兩種風格,從警方主角立場看來,本案是一位供稱「聽到有聲音指引她」導致失手殺人的女記者,乍看是精神異常(?)的辯證題材。警方要如何判斷女子說的是不是真相,被殺的男子身分不明,到底隱藏甚麼祕密!?角色充滿魅力,喜愛《草莓之夜》系列的讀者必看!

譯者簡介

李喬智

輔仁大學日文系畢。曾任匠心文創主編、尖端出版編輯、圓神出版社編輯、魔菇部落行銷特助。曾獲吳濁流文藝獎、磺溪文學獎等文學獎項,著有短篇小說集《雨夜花》。現為專職譯者。

譯作有《凶宅怪談2:靈界探訪恐怖之旅》、《凶宅怪談:人可怕還是鬼可怕?》、《惡母》、《借鏡:向30位君王學管理》、《教你如何畫出「角色背景」》等書。

悄悄告訴我
もう、聞こえない
作者:譽田哲也
譯者:李喬智
出版社:尖端出版
出版日期:2022-07-07
ISBN:9786263380240
定價:36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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