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之王:亞瑟王傳奇(上下兩冊盒裝不分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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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第一部 石中劍

描述亞瑟王少年時代到成為國王的故事。書中詳細描繪亞瑟的生活方式和成長過程,人物刻畫生動有趣,幽默橫溢——也是迪士尼著名動畫《石中劍》的改編來源——使得這段故事成為亞瑟王悲壯的一生中最為輕鬆歡樂的一段。

第二部 空暗女王

描述亞瑟拔出石中劍,繼承烏瑟.潘卓根成為英格蘭國王後,東征西討統一英倫三島的過程;以及亞瑟王同母異父姊姊摩高絲的野心。

若說「石中劍」是輕鬆有趣的少年成長冒險,那麼從「空暗女王」開始,亞瑟王的傳奇就轉為壯麗恢弘,但也逐步邁向黑暗毀滅的命運。亞瑟王雖然希望建立和平國度,以高尚的「騎士精神」約束貴族,但宏大的理想與盲目的仇恨衝突之下,悲劇隱然形成。

第三部 殘缺騎士

亞瑟王即位為英格蘭王、統一英倫三島之後的太平盛世中,圓桌武士與騎士精神歷經興起與墮落、追尋聖杯的意義與過程,以及藍斯洛、亞瑟王、桂妮薇之間的愛與悲。

在宏大的理想與盲目的仇恨衝突之下,悲劇的主題旋律於焉響起。

第四部 風中燭

騎士藍斯洛與王后桂妮薇之間的背德戀情,終在卡美洛王朝掀起不安的波濤;亞瑟王私生之子莫桀的陰謀野心至此顯露無遺。

試閱內容

星期一、三、五學的是法律文件書寫、研究《邏輯大全》,其餘四天則是《工具論》、背書和星相學。家庭女教師老是弄不清星盤,而她越弄不清,越會拿小瓦出氣,敲他的指節。她從來不敲凱伊的指節,因為凱伊長大後會繼承家業,變成「凱伊爵士」。小瓦之所以叫小瓦,是因為和「小亞」音相近,而小亞是他本名的簡稱。「小瓦」這綽號是凱伊給他取的,凱伊自己沒別的外號,就叫凱伊,因為他太尊貴了,不能有綽號。誰要是想給他取綽號,他便會勃然大怒。女教師生了一頭紅髮,還有個神祕的傷口。她私底下給城裡所有女人都看過,為此地位高人一等。據說傷處在她坐下來的地方,是以前某次野餐時不小心坐到盔甲所造成的。後來她提議讓凱伊的父親艾克特爵士也瞧瞧,結果她歇斯底里發作,讓人給送走了。事後大家才知道,她曾在一家瘋人院待過三年。

下午的課程如下:星期一、五是長矛比武和馬術,星期二鷹獵,星期三擊劍,星期四是射箭,星期六是騎士學,包括各種場合應有的舉止、打獵的術語和禮儀。舉例來說,如果在聽到獵物死亡信號,或者將獵物開腸破肚時做錯事,你就會被架到野獸上方,被人用劍背敲個幾下。這叫做「挨劍」,是種惡作劇,類似航越經線時要剃光頭。凱伊從來不挨劍的,可是他時常出錯。

送走女教師後,艾克特爵士說:「總之呢,該死的,我們總不能讓這些孩子成天像小混混一樣到處亂跑吧?總之呢,該死的。在他們這個年紀,得受點一流矯育才行啊!想當年我像他們一樣大的時候啊,每天早上五點就在讀拉丁文,學這學那啦。這輩子沒那麼快樂過。酒傳過來吧!」

格魯莫.格魯穆森爵士那天正好借宿他們家,因為他出外探險,歷經長途奔逐,結果夜色已黑。他說自己這般年紀的時候,每天早上都要吃上一頓鞭子,因為他不肯讀書,老愛溜去放鷹行獵。他表示自己之所以有此缺失,實因他連「utor」的簡單未來式都記不住。他說那是在書左頁往下讀約三分之一的地方,應該是在九十七頁。他把酒傳了過去。

艾克特爵士說:「您今兒個探險可還順利?」

格魯莫爵士說:「噯,還不壞。說真的,可真是了不得的一天。我在威登布希見著一個叫布魯斯.索恩斯.匹帖爵士的傢伙,正準備要砍一個大閨女的頭,我一路追到彼斯特的米斯柏里莊園,結果他折回頭,最後在魏肯伍德追丟了。我說他足足跑了有二十五哩喲。」

「可真是跑了一大段路。」艾克特爵士說。

「不過話說回來,這些孩子和這拉丁文,還有那個,」老紳士接著說:「您也知道,他們老愛——到底該用amo還是amas啊——像小混混一樣四處亂跑,您有何高見呢?」

「啊,」格魯莫爵士說著,伸出一根手指貼放鼻側,朝酒瓶眨眨眼。「我說這可得好好想一想哪,您可別介意。」

「當然不介意,」艾克特爵士說:「您肯說就是我的福氣了,我只有感激的分。這酒您儘管喝吧。」

「這酒很不錯。」

「從我一個朋友那弄來的。」

「不過,話說這些小鬼,」格魯莫爵士說:「您倒是說說一共有幾個啊?」

「兩個,」艾克特爵士說:「當然這是把兩個都算進去。」

「把他們送去伊頓,我看是不成吧?」格魯莫爵士謹慎地問道,「我們都知道那兒太遠啦,而且麻煩。」

其實他指的並不是伊頓,因為聖瑪利學院是西元一四四○年才成立的,但總之是同樣性質的地方。此外,他們喝的是蜂蜜酒,而不是真的波特酒,只不過用現代的酒比較能讓你理解。

「距離倒不是問題,」艾克特爵士說:「而是那個叫什麼來著的巨人擋在半路,哎呀您知道,那得穿過他的地盤啊。」

「您說他叫什麼來著?」

「我這會兒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啊,就那住在發泡湖邊的傢伙。」

「葛拉帕斯。」格魯莫爵士說。

「就那傢伙。」

「那只剩下一個辦法,」格魯莫爵士說:「就是找個家教了。」

「您的意思是到家裡來教您東西的人。」

「正是。」格魯莫爵士說:「家教嘛,您也知道,就是到家裡來教您東西的人。」

「再多喝點,」艾克特爵士說:「您探險累了一天,得多喝些。」

「可真是了不起的一天。」格魯莫爵士說:「只可惜這年頭他們都不殺人了。跑了個二十五哩,最後不是抓不著讓逃了,要不然就是根本追丟。最討厭的是還得重新來過。」

「咱們都是趁巨人生產的時候動手,」艾克特爵士說:「就是因為他們老讓你追個半死,最後還是溜了。」

「跑跑味道就沒了,」格魯莫爵士說:「我敢說準是這樣。在大地方追大巨人就是這麼回事,跑跑味道就不見啦。」

「就算真要找個家教,」艾克特爵士說:「可得怎麼找啊?」

「打廣告。」格魯莫爵士說。

「打過了,」艾克特爵士說:「由『亨伯蘭新聞人』和『卡多伊爾廣告人』這兩位宣傳過了。」

「那沒別的辦法,」格魯莫爵士說:「只有出發探險去了。」

「您的意思是出外探險,去找個家教?」艾克特爵士解釋。

「正是。」

「這酒、這些酒、這點酒,」艾克特爵士說:「總之您多喝點吧,管它叫什麼呢。」

「這壺酒。」格魯莫爵士說。

於是便這麼決定了。隔天格魯莫.格魯穆森爵士回家之後,艾克特爵士在手帕上打了個結,提醒自己一有空就出外找個家教回來。此外,由於他自己也不確定該怎麼找,便把格魯莫爵士的提議告訴了兩個男孩,並且警告他們不許在他離開的時候像個小混混一樣。然後他們就去做乾草了。

時值七月,領地上每個身強力壯的男女都要接受艾克特爵士指揮,下田工作。而且到了這個時候,男孩子們的課程也結束了。

艾克特爵士的城堡坐落在一片廣大的空地上,這片空地則位於一片更廣大的森林之中。城堡有一座中庭,四周圍著護城河,河底安有尖刺。護城河上有一座橋,一半是加了防禦工事的石橋,另一半則是木製的吊橋,每天晚上都會收起。過了吊橋,便是村裡大路的起點——村裡就這麼一條街。大路延伸約半哩,兩旁有茅草蓋頂、灰泥籬笆牆的小屋。街道將空地分成兩大片,左半邊開墾成幾百條又長又窄的田畦,右半邊則一直延伸到河邊,當成放牧的草地,而草地有一半圍起來準備做乾草場。

時值七月,而且是真正的七月天氣,就像古英格蘭那樣。每個人都晒成亮褐色,有著白得嚇人的牙齒和亮閃閃的眼神,活像印地安紅番。狗兒不是耷拉著舌頭走來走去,便是找點涼蔭趴著喘氣。農場裡的馬則汗流浹背,甩著尾巴,還想伸後腳大蹄踢走黏在腹部的蒼蠅。牧草地上,母牛到處閒逛,不時還可見牠們揚起尾巴拔腿狂奔,把艾克特爵士氣壞了。

艾克特爵士站在乾草堆頂,如此才能看見大家在做什麼,他對著兩百畝地發號施令,喊得臉色發紫。刈草高手在草還沒割的地方,排成一列一路割下去,鐮刀在烈日下怒吼。婦女用木耙將乾草耙攏成長堆,兩個男孩跟在兩側,拿乾草叉把草往裡撥,方便待會收集。跟在後面的是馬兒或遲緩的白色公牛拉的推車,帶尖釘的木頭輪子轆轆作響。一人站在車上,負責接收乾草並指揮行動,車兩邊各有一人,用叉子收集男孩所準備的乾草,拋給車上那人。推車走在兩行乾草中間,按照由前到後的嚴格順序輪流裝載,車上的人會以嚴峻的聲音明確指示把乾草拋到什麼地方。負責裝載的人抱怨男孩沒把乾草放對地方,並威脅說若他們沒跟上,要是被逮著了一定吃上一頓鞭子。

推車裝滿之後,便拉到艾克特爵士那兒,把乾草叉給他。事情進行得很順利,因為裝載的方式十分有系統——不像現在。

至於艾克特爵士,則在乾草堆頂上左戳右翻,老礙著助手,可其實助手才是真正在做事的人,他滿身大汗,一會兒跺腳,一會兒拿乾草叉撥弄,想把草堆弄得齊整些,嘴裡還不時喊說等西風一吹,這草堆就要垮啦。

小瓦很喜歡收乾草,也十分在行。大他兩歲的凱伊呢,多半踩住自己要叉的草捆邊緣,結果花了兩倍力氣,成效卻只有小瓦的一半。可是他又不服輸,於是往往使盡蠻力,和那討厭的乾草——對他來說和毒藥沒兩樣——搏鬥,搞得自己快要累癱。

格魯莫爵士來訪的隔天異常悶熱,他們來回勞動,與燠熱的自然元素奮戰到日落。對他們來說,乾草就像海或空氣,同屬自然元素,他們縱身躍入,浸淫其中,甚至構成他們呼吸的一部分。種子與草屑混入髮際、口中、鼻孔裡,還溜進衣服裡面讓人發癢。他們穿的衣服不多,而他們滑動的肌肉間落下的陰影襯著堅果褐色的皮膚,顯得青藍。害怕打雷的人當天早上都覺得不對勁。

午後暴風雨突然大作。艾克特爵士督促著大家趕工,直到電光在頭頂暴現,天色漆黑如夜,轉瞬間大雨傾盆而下,登時將眾人淋得渾身溼透,看不到百碼外的東西。雷大雨急,男孩趴在車底下避冷風,溼溼的身體擠在乾草堆裡取暖,一邊相互笑鬧。凱伊並不是因為冷而發抖,但他不想露出害怕的神色,所以仍強顏歡笑。最後,一記轟然暴雷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大家見到彼此驚慌的模樣,一陣鬨笑,也就不覺得丟臉了。

剷草活動到此為止,遊戲時間才正要開始。兩個男孩被趕回家換衣服,從前擔任兩人保姆的老婦人從熨燙機拿出乾的無袖皮衣,先是責罵兩人不愛惜身子,繼而怪艾克特爵士不早點放人。兩人套上洗乾淨的外衣,跑進雨後清新而閃亮的庭院。

「我說咱們把庫利帶出來,看能不能抓幾隻兔子!」小瓦大喊。

「外頭這麼溼,兔子不會出來的。」凱伊尖刻地說,很得意自己抓到對方博物學方面的漏洞。

「哎喲,走啦,很快就乾了!」

「那庫利得由我帶。」

每回他們一同出外鷹獵,凱伊總是堅持由他來帶蒼鷹,放鷹也得由他來。他當然有權利這麼做,一來他比小瓦年長,二來他是艾克特爵士的親生兒子。小瓦不是親生子,他雖然不懂,仍覺得不快樂,因為凱伊似乎認為他因此低人一等。除此之外,沒有父母也和別人不同,而凱伊早就教過他,與眾不同是錯的。沒人和他談過這件事,但他獨處時難免會想,想了就沮喪。他很不喜歡別人提起這件事,偏偏每次碰上誰先誰後的次序問題時,凱伊就要提起,所以他已經習慣在提及這件事前就立刻讓步。此外他很佩服凱伊,又是天生的跟隨者,最崇拜英雄了。

「那我們走吧!」小瓦叫道,兩人朝鷹棚飛奔而去,途中還翻了幾個觔斗。

鷹棚是城堡裡極重要的部分,地位僅次於馬廄和狗舍。它和城頂房間相對,面向南邊。朝外的窗子因防禦之故,做得很小,面朝內城中庭的窗戶則十分敞亮。窗上釘了細密的垂直百葉板,不過沒有橫向的。窗戶沒裝玻璃,但為了保護群鷹免受風寒,小窗上又裝了角質薄片。鷹棚的一端有個小火爐和一個小房間,獵狐過後的雨夜,馬夫可能就會坐在鞍室裡這樣的地方清理馬具。這兒有幾張凳子,一口大鍋,一條長板凳,上頭放了各式各樣的小刀和手術用具,還有好些架子,上面擺放了許多瓶罐,標示著小豆蔻、薑、大麥脆糖、碎石、治鼻涕、治便祕、治暈眩,諸如此類。牆上掛著許多皮革,繫鷹腳的皮繩、頭罩和皮帶就是從那割出來的。一排整齊的釘子上掛了印度響鈴、連結繫腳皮繩與皮帶的轉軸和腳環,每個均刻有「艾克特」字樣。另有一座特別訂做的美麗架子,專門擺放頭罩:早在凱伊出生前便做來給鳥兒戴的、樣式簡單的老舊皮頭罩,如今都已經龜裂了;小巧玲瓏的頭套是給灰背隼用的、雄鷹專用的小頭罩、此外還有為了打發漫長冬夜而試做的嶄新漂亮頭罩。除了老舊皮套之外,所有的頭罩都是按照艾克特爵士的家徽配色製作:白色皮革,側邊有紅色呢絨,頂端還插了一撮灰藍色飾羽,是從蒼鷺頸部拔下來的。長板凳上放著每個作坊都有的雜物,像是小段細麻繩、鐵線、金屬、各式工具、給耗子啃過的麵包和乳酪、一只皮革瓶子,些許磨損的左手長手套、釘子、麻布、兩三個誘鷹用的假鳥,還有刻在木頭上記數的粗痕,寫著「Conays11111111」「Harn111」等等,拼字不怎麼行。

從房間的一端到另一端,排列著受午後陽光直射的遮光棲木,鳥兒便綁在上頭。有兩隻小灰背隼才剛結束野放,準備接受正式訓練。一隻不適合在這塊林木茂盛之地放獵的老遊隼,主要是養來充門面的。還有一隻茶隼,兩個男孩便是從牠身上學到基本鷹獵之術。那隻雀鷹則是艾克特爵士好心幫教區牧師豢養的。而獨自關在遠端角落的,正是雄蒼鷹庫利。

鷹棚維持得很整潔,地面鋪了木屑以吸收鳥糞,群鷹未消化的嘔吐物也每天清理。艾克特爵士每天早上七點都會來視察,兩名鷹匠立正站在門外,假如他們忘記梳頭,便會被爵士關進軍營;但他們也不以為意就是了。

凱伊左手戴上長手套,呼喚棲木上的庫利——可是庫利全身羽毛緊斂,神情惡毒。牠睜大一隻瘋狂的橙金色眼睛,怒視著凱伊,不肯過來。凱伊只好把牠抓起來。

「你覺得我們應該帶牠出去嗎?」小瓦有些懷疑地說:「牠毛都還沒換好呢。」

「當然可以啦,你這笨蛋。」凱伊說:「牠不過就是要人帶罷了。」

於是他們出了門,穿過乾草田,發現先前悉心耙好的草堆這會兒又溼透走樣了。接著他們走進狩獵場,這裡的樹才開始長,彼此間距還大,像是宅邸的庭園,但慢慢會茂盛成蔭。兔子在樹下到處做窩,因為太過密集,以致於找兔子不成問題,要找到離自己的洞很遠的兔子反而不容易。

「哈柏說我們得先舉起庫利讓他展翅至少兩次以後,才能放他出去。」小瓦說。

「哈柏啥都不懂。老鷹適不適合飛,只有帶他的人知道。」

「反正哈柏只是個農奴。」凱伊又補了一句,然後準備解開鷹腳皮繩上的轉軸和皮帶。

庫利察覺到腳上的繩子鬆開,可以準備狩獵之後,確實動了動,彷彿要展翅,牠揚起冠毛、肩部覆羽和腿上的柔軟羽毛,但就在最後關頭,似乎想清楚了,又一聲不吭縮了回去。小瓦看見獵鷹這些動作,恨不得自己來帶牠。他一心只想把庫利從凱伊手上搶來,好好對待牠。他認為自己只要搔搔牠的腳,輕輕朝上撥弄牠的胸羽,一定可以讓牠心情好起來。如果他能自己來就好了,而不是只能拿著假鳥跟在後頭。可是他知道對凱伊來說,老是聽人出主意一定很煩,便沒作聲。正如現代射擊一樣,你絕對不能批評持槍的人;鷹獵也是如此,外人不應亂出主意,以致於影響放鷹人的判斷。

「喲呼!」凱伊大叫著伸手向上一揮,給獵鷹一點起飛的助力,這時一隻兔子正好從他們面前那片被啃得極短的草地跑過,接著庫利便在半空中了。凱伊的動作嚇到小瓦,同時也嚇到了兔子和獵鷹,他們三個楞了一會兒,接著那隻空中殺手揮動巨大的翅膀,看起來不情不願、猶疑未決,兔子消失在一個隱密的洞裡,鷹則宛如小孩盪鞦韆般向上高飛,最後收起雙翼,端坐樹梢。庫利俯視兩位主人,張開鷹喙發出挫敗的憤怒喘息,然後靜止不動。兩顆心都停了。

商品簡介

已經賣出美國、澳洲、德國、法國、荷蘭、日本、韓國、保加利亞、丹麥等13國版權。

☆重新收錄譯者譚光磊初版導讀:

一、英雄少年時:從亞瑟王文學到《石中劍》

二、母親的幽靈,天倫的變貌——從「林中女巫」到「空暗女王」

最偉大的奇幻經典╳無數電影改編原型故事

迪士尼精彩動畫《石中劍》、

電影《亞瑟王》、《亞瑟》、《金牌特務》……

——所有與亞瑟王、(圓桌)武士相關影視改編

皆源自這個故事背景以及它背後的騎士精神:

他拔出石中劍,以騎士精神打造卡美洛王朝;

他是永垂不朽的傳說──亞瑟王。

當英格蘭龍王烏瑟.潘卓根殺了康瓦爾伯爵、並強占康瓦爾伯爵之妻伊格蓮,令伊格蓮生下一子後,傳奇也於焉誕生——

自小就在野森林城堡長大的亞瑟,在一次探險中帶回了魔法師梅林,並讓他成為自己的家庭教師——當時的亞瑟並不知道,當年正是魔法師梅林將他偷偷帶走、交由他一直視之如父的艾克特爵士撫養——梅林「教他相信,人可以變得完美;教他相信,大體而言他是好人,不是壞人;教他相信,美好的德性是值得擁有的;教他相信,沒有原罪這回事。基於人性本善的假設,他被鍛造成一項用來助人的武器。」

當十九歲的亞瑟拔出命定的石中劍、成為英格蘭王時,他本性中的天真善良依舊,而戰爭的傷亡與梅林的諄諄善誘使他開始思考,如何將武力導向正途,讓戰爭可以止息、貴族不再視人命如草芥……他發起了「圓桌武士」的概念,提倡騎士精神,希望將鬥爭的力量用在正義與公理之上。

然而梅林忘了告訴他,美麗的康瓦爾三姊妹是亞瑟同母異父的手足——於是當美麗的摩高絲引誘他、並為他產下一子:莫桀——傳奇也敲響了悲劇的先聲。而他摯愛的妻子桂妮薇與他畢生最好的朋友、第一名的圓桌武士藍斯洛的私情,更是為圓桌武士以及卡美洛王國的覆滅加速畫下句點……

西元十二世紀,吟遊詩人開始傳頌一位凱爾特人英雄,他在羅馬帝國瓦解之後,率領了圓桌騎士團統一不列顛群島,日後被人尊稱為「亞瑟王」。

然而這位出現在早期混亂的不列顛史書中的人物,事實上是世界最充滿神話性的傳奇人物——有人認為歷史上從不存在亞瑟王這個人,有人則相信亞瑟王是個幾乎被遺忘的凱爾特神祇,也有人信誓旦旦認為,他是公元五世紀末至六世紀初裡、某個抵抗盎格魯撒克遜侵略者的羅馬—不列顛領袖。

15世紀,馬洛禮爵士寫下長篇傳奇小說《亞瑟之死》,這部經典奠定了往後亞瑟王故事的基石:熟稔法文與英文、具有騎士身分的馬洛禮,集結了英、法版本的騎士文學,並將散見在詩歌、民間傳說、散文的零散故事重新潤飾、編排及創作,融鑄了他個人對騎士和時代的詮釋,將亞瑟王文學首次集大成。

而身兼學者和作家的懷特投身亞瑟王研究,並選擇重要著作《亞瑟之死》為藍本,加入新的亞瑟王研究詮釋,也帶進他對亞瑟王時代和英國文化的了解。懷特的寫作手法似是說書人的詮釋,挑選精彩、可發揮之處,在細節與故事性方面大幅強化;也不時夾敘夾議,以後來的英國歷史和二十世紀的文明背景分析、解說當時故事的景況。

本書不僅更細膩深入百年來的傳奇,穩健詳實的文筆更能將讀者重新帶回當時的傳奇時代,甚至可以說,讀者不必再四處尋覓亞瑟王的故事,只要讀完這一本作品,便能完整掌握亞瑟王的世界全貌。

作者簡介

特倫斯.韓伯瑞.懷特(Terence Hanbury White, 1906-1964)

英國作家。生於印度孟買,後回英國定居,專事研究寫作。鄉間生活傳記《吾身屬英格蘭》(England Have My Bones, 1936)一書,奠定了他在文壇的名聲。之後,他投入研究亞瑟王傳奇,因而有《永恆之王》(The Once And Future King)的誕生,也成為他創作上另一個重要里程碑。

懷特喜愛隱居鄉間,遠離塵囂。平日除了寫作,便是從事打獵、釣魚等休閒娛樂,也喜歡豢養寵物。1964年他自美國返家時,在航往希臘的船上過世,享年59歲。他除了小說,還留下大量短篇故事和詩。

譯者簡介

譚光磊

台大外文系畢業,譯有《冰與火之歌》,現從事版權代理工作。

簡怡君

台北人。現為工程師及兼職譯者。

永恆之王:亞瑟王傳奇(上下兩冊盒裝不分售)
The Once and Future King
作者:提倫斯.韓伯瑞.懷特(T. H. White)
譯者:譚光磊、簡怡君
出版社:木馬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出版日期:2017-05-17
ISBN:9789863593942
定價:500元
特價: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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