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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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閱內容

世上存在著數不盡的不幸。人人都希望過著與不幸無緣的生活,不幸的味道一飄過來,便轉身拉開距離。有時候這麼做能成功逃離不幸,但有時候退避三舍的結果,反而一腳踏進不幸裡。看似不幸的事物其實可能是通往美好未來的關鍵,相反的,也有些不幸是以美好的包裝誘惑人心。

多年來靠著別人的不幸混飯吃,難免自以為對各種類型的不幸瞭若指掌。但,純粹是自以為而已。上天早為我安排好一切,證明只要輕輕一呼氣,便能將我微不足道的知識與經驗吹到九霄雲外。

我叫葉村晶。國籍:日本,性別:女。大學畢業後,便到處打工兼差糊口,三十歲以來的十多年,與長谷川偵探調查所簽約,擔任自由調查員。

不是自誇,我當偵探的本事還不錯,賺的比同年代的上班族多得多。我和家人超過十年沒見面,沒興趣嗜好,幾乎沒朋友,也沒養寵物,和男人更是無緣。之前以一個月五萬圓的房租,租下新宿一家幾近廢屋的餐廳二樓,卻在上次地震中終於倒塌,如今我住在調布市內的農家小屋改造的分租屋,一個月七萬圓包水電。

較高的收入、保守的支出,加上現在住的地方,還附贈房東岡部巴自種的新鮮蔬菜,我的存款簿金額頗為可觀。所以,半年前當收入來源的長谷川偵探調查所,因諸般情由歇業導致我不幸失業時,我自然悠哉以對。

如今回想,錯就錯在這裡。我應該立刻寫履歷,託人推薦我到其他偵探社。實際上,長谷川偵探調查所的長谷川所長,就說要介紹我到認識的調查公司。我好歹有不少成功案例,很快就能找到僱主吧。

現在,我已過不惑之年。我向來老老實實繳交國民年金,但這年頭輿論吵著將請領年金的年齡提高為七十五歲。這麼一來,我至少得再工作三十年。不,搞不好還不止。最近的新聞,無論是努力尋找下一份工作的人、什麼都不幹的米蟲,或養大五個孩子、在曾孫玄孫繞膝中頤養天年的九十歲老人,一律稱為「無業」。我們生活的社會以「是否工作繳交稅金」評判一個人。

只是,在長谷川偵探調查所歇業時,我並沒有想那麼多,畢竟偵探這一行是相當累人的。我婉拒長谷川所長的美意,表示這是休假的好機會,希望無所事事過上幾個月。於是,坐在井之頭公園的長椅優雅看書時,我遇見舊識富山泰之。

富山從出版社退休後,與一個任職電視台的名叫土橋保的男人合開推理專門書店「MURDER BEAR BOOKSHOP」。這是一家兼營新書與二手書的小書店。與我不期而遇時,富山的腳骨折,又正逢書店搬遷,急著找打工人員。雖然是個好相處的大叔,但富山擅長牽著別人的鼻子走,一回神,我已在這家書店工作五個月。

原本書店位於商店街的邊緣,現在坐落吉祥寺住宅區。因為書店遷到土橋名下一幢砂漿木造雙層公寓改建的房子。由於地點的關係,完全無法期待客人湊巧路過進來瞧瞧。這年頭,不要提書店,連書籍這種紙製媒體,在全世界都邁向夕陽化。冷僻的專門書店要招攬客人,不能不辦活動在網路上宣傳。反過來說,沒辦活動根本不會有客人光顧。

於是,書店週六、日才會從中午十二點開到晚上八點,其餘只在星期三、四、五的下午五點到八點營業,導致我的薪水不到偵探時代收入的六分之一。同時,和偵探相比,書店簡直是重度勞動。我已向富山表明,打算辭掉書店重操偵探業,然而⋯⋯

那是三月接近尾聲的週二。時序進入三月後一直很冷,幾天前突然春回大地,當天熱得讓人想吃咖哩。不塗防晒乳就不能外出的季節終於來臨,我騎著腳踏車,後頸晒得有點刺刺的。

去年此刻,我正在找人。為了找出離家的女孩,跟蹤她的朋友。確認兩人在超市會合時,我欣喜又興奮,全身不住發抖。

如今找的是書,我造訪位在電車京王線上的舊書店,梭巡一本一百圓的書架,為目前舉辦的「倒敘推理節」物色適合的書。

之前店裡舉辦過「聖誕推理節」、「科學辦案節」、「推理作家現身的推理小說節」等各式各樣的活動。敝店的命脈,便在於能否推出別家書店學也學不來、唯獨專門書店才擺得出的陣容。幸好,富山持有古物商許可證,「MURDER BEAR BOOKSHOP」能買賣古書,若主題適當,也能舉辦有趣的活動。

問題是,新書可以提早進貨,但相對的,二手書絕大多數都只有一本,賣掉就沒庫存。往往活動開始三天,貨架上便冷清得嚇人。

「倒敘推理節」自然不例外。倒敘推理是從犯人的角度來描寫的推理小說,名作雖多,絕版書也多。活動剛拉開序幕,《謀殺我姑媽》的兩種版本都被買走,傅里曼的《宋戴克博士事件簿》和《波特麥克先生的失策》、《唱歌的白骨》隨即消失。弗里曼・克勞夫茲、法蘭西斯・艾爾士和羅伊・維克斯的作品命運相同。富山下令填補空盪盪的店面,所以我大白天就在逛舊書店,「臨時抱佛腳」便是這麼一回事。

由於逛的是舊書店,不能保證找到需要的書。不過,我運氣不錯,在第二家舊書店的百圓架上找到文庫本的全套《神探可倫坡》,還有「倒敘推理節」的重點商品「福家警部補系列」的作者大倉崇裕的三本書。這些書的價格或許可標高一些。另外,儘管不是「倒敘推理」,但憑著「從犯人的觀點書寫」這一點,我順便買下《罪與罰》塞進背包。成果能刺激動力,當偵探和逛舊書店都一樣。只是,找到書的興奮程度,比不上找到離家出走的女孩。

我將背包牢牢綁在腳踏車的後座上,朝第三家大型舊書店猛踩踏板,途中手機響起。我跳下車接聽,電話彼端的富山劈頭就問:

「欸,妳能不能馬上趕去買書?等一下把地址mail給妳。我剛剛接到真島的聯絡。」

青島進士是土橋保認識的遺物整理業者。只要遺物中出現與推理相關的東西,他便會通知「MURDER BEAR BOOKSHOP」,一直以來,書店託他的福賺了不少。話雖如此──

「富山先生,你忘了嗎?我今天遵照你的吩咐,正在找舊書。」

「哦,我以為妳還在家。」

富山毫無歉意。在這個人底下工作,有時真的會覺得傻瓜才會認真工作。

「那就請妳直接過去吧。」

「我騎腳踏車。」

「哎呀。這樣吧,拜託真島裝箱送到店裡,麻煩妳了。」

我喊著「喂喂」,但電話已掛斷。意思是要我厚著臉皮,去麻煩人家幫這麼多忙嗎?

九成九是這個意思。

一看mail,地點在國領。幸好離此地不遠,我改變腳踏車的方向。

我騎著腳踏車,沿舊甲州街道南下。行經品川通,穿過採收一半的高麗菜田,左轉就遇見箱形車和卡車,上面畫著真島的公司「哈特福資源再生」的商標翠鳥。一個我認識的工作人員搬出紙箱。

「啊,葉村小姐好。辛苦妳了。」

這個工作服胸前繡著「松下」的工作人員,將紙箱搬到卡車車斗上,吸了吸鼻子。明明才二十多歲,卻感覺不出一絲衝勁。他能夠無聲無息地搬出東西,算是相當適合整理遺物,但對八十多歲的客人講話的語氣也跟同輩一樣,所以真島沒讓他直接接觸客人。

「辛苦了。大概是什麼情況?」

「沒什麼好說的,妳瞧瞧那房子。」松下苦笑道。

順著松下指的方向望去,似乎是窄巷深處的那幢平房。外牆是生鏽的鐵皮,木牆處處發黑。看來一年到頭都沒有通風,陽光也照不進去,整條路長滿青苔。一連幾天,氣象局都發出乾燥警報,唯獨這房子四周陰陰暗暗,顯得十分潮濕。連房屋原本狀態愈悲慘愈見獵心喜的住宅改造節目都會拒絕。那是彷彿踢一腳就能拆解完畢的建築物。

「之前獨居在此的老人家,出門昏倒被送去醫院,幾天後死在醫院。他無依無靠,所以是房東委託我們的。房東打算拆掉房子,清出空地。」

「看起來只有十坪,依現行的法律,那樣的土地能蓋什麼?」

「只能併入隔壁的庭院吧。」

聽松下這麼說,我重新看了看,破房子就蓋在鄰家占地的邊緣。鄰家的占地面積相當大。調布一帶以前有許多農家,久居於此的人家占地廣及數百坪的例子並不罕見。

鄰家的土地上,佇立著懷抱白色小型犬的人。一頭染燙過度的受損長髮,長版T恤上披著廉價的羽絨衣,顏色鮮豔的圍巾在脖子上繞了一圈又一圈,略短的緊身褲底下是一雙形狀不美的腿。重新抱好狗時,她露出臉龐,似乎已年過古稀。

「反正都要拆了,何必整理遺物?全部當廢物處理不就好了……」

松下說了很不得體的話。那個看似房東的人扭來扭去故作嬌態,瞅著松下。她身後升起幾縷淡淡的煙,大概是在燒落葉吧。

真島踏出玄關看到我,想走過來,腳卻在潮濕的地面打滑。儘管他抱著兩個紙箱,仍輕輕巧巧維持平衡。剛認識他時,他剛獨立門戶,穿著漿得筆挺的工作服。短短半年,那件工作服就一副歷經滄桑的樣子。

「不好意思,突然找你們過來。」

真島一開口就道歉。按理,這種場合應該是我要說「謝謝你找我們來」才對。

「咦,沒有我們可能會買的書嗎?」

「書很多。」

真島壓低音量。察覺房東和小白狗都注視著我們這邊,我不禁跟著放低音量。

「有推理小說嗎?」

「不是沒有,我瞥見新潮文庫的松本清張。」

尾隨真島經過房東面前,我輕輕點頭,房東故意別過臉。我說著「您好,我是舊書店的人」,走進屋內。

本來車子、紙箱、封箱膠帶都應該自備,我卻全向真島借。我把手機放進牛仔褲口袋,外套和背包塞在卡車前座。真島沒有一點不悅之色,但一踏進那幢房子,我就明白為什麼。不管是架高的地板、剝落的壁紙縫隙,或後面的小廚房,都長滿大量黴菌。

書的確很多,多到壓得地板下陷。狀態一如預期,發黴、變形、斑駁。絕大部分是送資源回收都還要猶豫的慘狀。

而且,全是老舊的通俗小說。藤原審爾、河野典生、黑岩重吾、柴田鍊三郎、石坂洋次郎⋯⋯的確,也有松本清張。這些書都十分精采,但狀態這麼差,不能指望有人會買。

紙類由我負責,所以我不斷把只能當垃圾的書用繩子綑好。松下則一一扔到二噸卡車的車斗上。這樣不叫來買書,根本是幫忙打掃。如果可以,我並不想把書當垃圾丟。話雖如此,帶回店裡也沒意義,最後還是要丟。

幸好,房子狹小。只有玄關、一個四張半榻榻米大的房間、一個二張半榻榻米大的房間、廚房和浴室。以為已清到更衣空間,卻出現蹲式馬桶。嚇人的是,廁所沒有門。是啦,獨居也沒別人會在意。

這些地方都放著書。不僅僅是廁所,浴室裡竟然也放。居住在此的人就這麼喜歡書嗎?還是他喜歡收集書?話說回來,幾乎沒有任何值錢的書。只不過,就算屋裡有古騰堡版《聖經》或初版《愛麗絲夢遊仙境》,也放到沒價值了。

衛浴這邊的書,我幾乎看也不看就綑起來交給松下。到底吸進多少黴菌的孢子,我想都不敢想。

「怎麼樣?」

整理廚房的真島過來看我這邊的情況。特地找人來收書,結果卻是這副德性,他似乎頗內疚。

「這房子住的是什麼人啊?」

「獨居的老先生⋯⋯不過,我聽說才六十幾歲。」

真島一副很高興有人問起的樣子,挨近繼續道:

「大概二十年前,房東的丈夫不曉得在哪裡喝酒認識他,幾乎是免費讓他住進來。他似乎打算當小說家,沒有工作。總愛炫耀古早以前入圍過哪個文學獎,可是最近都不提小說了。房東婆婆表示,自從丈夫去世後,他就只是個房客。」

想當小說家卻不順遂。原來是這種老掉牙的故事,我有點失望,回頭繼續工作。我開始打噴嚏,眼睛也癢,於是加快速度,處理玄關四周靠牆的書,前進客廳。快手快腳整理所有看得到的書,書桌四周的舊報紙和傳單類全部丟掉。真島和松下把家具全搬出去,地板露出來,牆壁也露出來,屋內愈來愈空曠。

松下動手清理牆壁前的組合櫃。他移開櫃子時,地板明顯彎曲,肉眼都瞧得出。這房子蓋得如此隨便,簡直不把《建築基準法》和東京直下型地震放在眼裡,書沒有遭白蟻蛀蝕就該謝天謝地了。

組合櫃一消失,壁櫃旋即出現。我在不好的預感中拆下拉門,松下和真島不約而同發出「嗚哇」的驚叫。壁櫃裡塞著滿滿的書。

看到書卻失望的書店人,不,一般人,真是不可取。我半閉著眼從上層陸續搬下書。每次搬動,壁櫃和四周地板都唧唧作響。

搬到一半我才發現,不知為何壁櫃裡沒什麼黴味。搬著搬著,老舊的乾燥劑從書的縫隙掉落。可能是乾燥劑的關係,書況比較好。

終於找到好貨。《死火山系》、《野墓標》、《東方塔》、《紅袈裟》等水上勉的推理小說一起出現。

繼續找下去,老春陽文庫現身,包括鮎川哲也的《暗夜疑惑》,甲賀三郎的《沒有乳房的女人》。比較特別的是左右田謙的作品。之前我根本沒聽過這個作家,幾個月前富山不知從哪裡弄到《一枝鋼筆》,剛在網站上公布「新貨到!」,當天就有狂熱分子氣喘吁吁地趕來。

好不容易挖到金礦,但壁櫃下層頂多是仙田風太郎和香山滋,其餘是連封面都沒有的雜書。看樣子,收穫恐怕只有一個紙袋的量。不用搭真島的車,我騎腳踏車也回得去。現在我只想好好沖個澡,洗掉渾身的灰塵和黴菌,在搬書刮粗的手指上抹乳液。幾個小時前想著「在大好春日裡卻騎著腳踏車逛舊書店是怎樣?」,和此刻相比真是天堂。

「葉村小姐,如何?」

我閉氣繼續從壁櫃下層後方拉出書,真島拿毛巾邊擦脖子邊問。不知何時,窗戶上的窗簾、牆上掛的畫框、地上鋪的地毯皆已清空。

「再一下就結束了。」

我半個身子在壁櫃裡回答。

「真奇怪。」

真島彎身道。我從壁櫃後面拉出書拉,望著真島:

「哪裡怪?」

「完全沒有值錢的東西。雖然打一開始就不期待有貴重金屬和骨董之類,但一般會找到撲滿或老舊的存摺。」

「會不會是房東拿走?」

「不無可能。存摺會不會夾書裡?」

我皺起眉擦著汗:

「不能說絕對沒有,但該不會⋯⋯」

真島連忙搖手:

「不不不,我不會說要重新檢查一遍的。」

那是當然。

疲勞和壓力漸漸讓我精神不濟。再這樣下去,我可能會把氣出在真島身上。我想趕快收拾完,又探進壁櫃時,身後突然一陣吵嚷。

「千千,不行,不能過去!那邊很髒,不可以!」

響起一道慌張的尖叫,真島驚呼一聲。只見一團白毛鑽過我身旁,跑進壁櫃,鼻子哼哼有聲,抓起壁櫃的地板。

「千千,不可以!你不要光看著,快幫我抓住千千。」

在對方的要求下,真島走過來,往我旁邊踏一步。地板唧唧唧狂響,狗瘋狂咆哮。下一瞬間,伴隨轟隆聲響,壁地板從我下方消失。

我似乎昏了過去。狗高聲吠叫,身後有人尖叫,實在吵鬧。我猛然回神,發現自己栽進充滿惡臭的黑暗,上半身被重物壓住,額頭撞到堅硬物品,滿口鮮血,大概是跌落途中咬破右頰內側。我伸手想撐起身體,手卻陷進又濕又滑的泥濘中。

「葉村小姐!葉村小姐,妳還好嗎?」

遠遠聽到真島的呼喚。我想回答,卻喝到血,一陣嗆咳。拚命想吸氣,駭人的惡臭卻撲鼻而來,要是面朝下,午餐就會從胃裡經過食道出來見人。

「請不要動,我立刻挪走上面的東西。」

我感覺兩側有人,身體很快變輕。舉起重獲自由的左手,我摸索著有沒有可攀附的地方。一摸到木材,我想抓著站起,手指卻滑脫。

「請不要動。」

真島的聲音比剛才更清晰。

「我會拉著妳的腳,把妳拖出來,會痛就舉起左手。我會慢慢拖的。」

我的雙腳被抓住,聽到真島喊一聲「嘿咻」。接著,我的身體被斜斜抬起,以趴著的狀態被拉到壁櫃外數十公分的地方。一個震動,一大口血從我嘴裡溢出,染紅四周。只聽松下發出「嗚噁」一聲。

我很想說,只是咬破嘴,沒看起來這麼誇張,但發不出聲音。眨了眨眼,瞥見放置壁櫃的地板破一個大洞,牆壁向後倒,破損的木材凸出,好慘。

居然沒有地基,下面就是泥地,還積了水。那灘水裡⋯⋯

「葉村小姐,妳能動嗎?我馬上叫救護車。」

我無法回答真島,一雙眼睛只顧著盯著水裡的東西。水裡那個白白、圓圓的東西。

那是人的骷髏頭。

商品簡介

「要付出怎樣的代價,才能擁有完美的告別?」

★日本評論家&讀者一致過癮盛讚:「無論是期待體驗緊張到手心流汗的懸疑驚悚、希望透過犯罪探討社會問題與人性,或是重視布局的巧妙與意外感,這本小說都不會讓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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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最遺憾、也最麻煩的是,無法選擇說再見的方式。」

真性情╳災難體質╳毫不妥協=永遠甩不開警察!?

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得主──若竹七海

攜手最強幽默厄運女偵探,獻上辛辣黑色悲喜劇

葉村晶──國籍:日本,性別:女。羅曼史絕緣體,原本是靠著別人的不幸混飯吃的自由調查員,豈料長年合作的偵探事務所關門大吉,她被迫進入人生充電期。閒閒在推理書店「MURDER BEAR BOOKSHOP」打工,卻在收購任務中踩破地板,撞上埋藏的骷髏頭,昏迷送醫。

好巧不巧,昔日大明星蘆原吹雪與葉村同病房,竟委託她尋找失蹤的女兒。心軟答應後,葉村發現接下燙手山芋。吹雪女兒的出生即是祕密,驚動媒體都沒能找出蛛絲馬跡,僅有的線索是一份調查報告,而負責的偵探離奇消失……

偏偏老窩搬來難纏的新室友,哄得房東與葉村反目成仇。更慘的是,警方抓住沒有營業執照的她,威脅她協助辦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葉村猶如等候鯨魚吞食的深海生物,遭逢的不是誘餌就是敵人。拖著殘破的身軀,她能讓那名母親在有生之年了卻牽掛嗎?

「曾經有過一段時期,更新一切令我感到幸福。

曾經有過一個時代,告別許多事物讓我神清氣爽。

現在光是想,就連連嘆氣:除了當偵探,我還能做什麼?

忽然間,咳嗽向我襲來。看樣子,我是被自己的殺意嗆到了。」

作者簡介

若竹七海(Wakatake Nanami)

一九六三年生,畢業於立教大學文學部史學科。

一九九一年以《我的日常推理》出道。

在多次入圍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後,

二○一三年以〈黑暗越流〉獲得第六十六屆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

作風多變,在本格、冷硬、幽默、歷史、舒逸推理、恐怖小說之間自由來去,

均獲得讀者的高度評價。

相關著作

《古書店阿賽麗亞的屍體》

譯者簡介

劉姿君

台大農經系畢,赴日歸國後曾任職於貿易商,現為專職日中翻譯。

譯作有《白夜行》、《幻夜》、《紅色手指》、《我殺了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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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界名家著迷推薦】

石芳瑜│永楽座書店店主

巫維珍│麥田出版副總編

張筱森│推理評論家

黃羅│推理讀書人

黃子佼│跨界王

廖輝英│作家

蔡瑞珊│青鳥書店店長

(依姓氏筆畫順序排列)

‧除了巧緻的布局,最吸引人的還是主角。來到不惑之年,人生卻陷入迷惘的葉村晶,窺見生活縫隙中的辛酸,懂得自嘲,遭到權威人士威脅仍不放棄追查。既是飽經歷練的成熟觀察者,也是不畏強敵的行動者。

──池上冬樹(文藝評論家)

‧這是一部不凡的偵探小說,故事從一位書店店員進行收書工作而意外展開一場冒險的偵察之旅,她的偵探才能也開啟了書店與生活的另一種可能。主角富有熱血、愛好行俠仗義的特質令人相當著迷,或許哪天我也能成為祕密偵探。

──蔡瑞珊(青鳥書店店長)

‧若竹七海的《告別的方法》,看似無腦,其實透過精巧細密的思考,早己穿越破案之路,連煩人的警察也擺脫掉了!她的破案是帶著附贈品的!

──廖輝英(作家)

‧充滿豐富的推理要素,讓人沒空喊無聊。看著主角不斷捲入災難也十分愉快(失禮!)雖然是滿身瘡痍的女偵探,卻莫名帥氣。

──書評網站BOOKLOG讀者

‧面對人心醜惡總抱持寬大而客觀態度的葉村晶,真是非常令人崇拜。雖然結局有些沉重灰暗,但她的為人及幽默的話語,奇蹟地讓故事留下爽快的餘味。

──書評網站「讀書METER」讀者

告別的方法
さよならの手口
作者:若竹七海(Wakatake Nanami)
譯者:劉姿君
出版社:獨步文化
出版日期:2016-11-03
ISBN:9789865651749
定價:399元
特價:399
其他版本:二手書 65 折, 260 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