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糟也最棒的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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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才是真實?

我從來沒有想過,會像現在這樣從事與書相關的工作。二十五歲之前那段時期,我從高中休學,去了美國,回來日本之後也一直在美國跟日本之間往返。那時候的我,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才好,一直覺得很迷惘。自己該做什麼好呢?……這個答案,或許直到現在都還不是那麼清楚明白吧!

高中休學的理由,如果不回溯當時的心境,我想很難說明那時候自己的感覺。但,有一件事情可以很確定的就是,當時的我可以說是和周遭環境格格不入。說是任性也的確是任性,但當時我感到一股莫名的危機感,覺得光是待在學校,我可能會瘋掉。絕對不是因為早起很麻煩,或是為了想有更多時間玩樂才休學的。總之,要說明那時候的感覺,真的很難。

當我認真的想做某件事情時,剛開始都很順利,但中途一定會碰到非常大的障礙。從小時候起就一直是這樣。就好像是固定的模式一樣,我立志想做什麼事情時,中途一定會出現某種障礙,讓我無法繼續下去。然後因為沒有跨越那道障礙或者擊垮那障礙的力量,我總是一遇到挫折就放棄。現在回想起來,會這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因為不知如何跨越障礙,所以當下只好逃開。所以,高中休學也是這樣,當時我自己也不禁覺得「啊,又來了」。

從小我就常常思考「什麼才是所謂的真實」,然後一直在尋找自己日常生活當中的「真實」。同時,也抱持著很多疑問,為什麼這是正確的,為什麼必須這麼做等等。是一股比別人多一倍強烈的感受性,非常迫切的想要知道真實的心情。

因為這樣的關係,所以不免懷疑學校是不是沒有所謂的「真實」。學校裡真的有很多不合理的事情。大家都對於「必須去學校」這件事情,覺得有些不對勁,但還是遵從了與「真實」不同的那一方。看到這樣的情況,就覺得自己無法再待在學校了。偶爾我也會試著請教老師一些令我感到疑惑的事情,但沒有人告訴我真正的答案。我想,我會對周遭人的反應感到失望,可能有某部分也是因為我認為自己的想法才是正確的吧。總而言之,正義感和單純的天真窄化了我的視野。

高二休學後,每天一早我就離開家門,去公園,去圖書館,去電影院。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不想待在家裡什麼事都不做而被嫌棄,認為我不過是在那裡晃來晃去。跟家人道別,出了家門之後,我都盡量做一些不花錢的活動。

雖說沒有任何想做的事,但覺得自己既然休學了,就必須想辦法自立,所以才想說應該要開始工作。但高中休學的我,並沒有「選擇」工作的資格,只有土木工程之類的工作願意僱用我。第一個零工是「拆屋工人」,就是拆房子的工作。用超大的榔頭將牆壁敲垮,既危險又流得滿身汗,弄得全身髒兮兮的,但是卻覺得十分暢快。總之就是盡量勞動身體,拚了命地去做。

那時候的日薪是四千日圓。沒有工作的時候玩得可兇了(笑)。雖然與學校的朋友漸漸疏遠了,但是在玩樂的場合認識的同伴也開始增多。當時,稱得上是朋友的,大都是二十歲以上的人,不管去哪裡,我總是年紀最小的。唉,從沒幹過什麼正經事,亂七八糟的生活。常常一時興起,一群人就開車去海邊,晚上就帶著女孩子到處玩。總之,就是拚命打工過活,完全沒有所謂「青春」的感覺。

這樣的生活,也有不少辛苦的地方。老是身處於社會最低層的環境,終究是非常辛苦的,感覺就像是舔著地面,從底下往上看的心情。打工的日子,因為做的都是會弄髒身體的工作,沒人肯理會,完全是被眾人疏遠的感覺。

雖然不清楚現在還存不存在,不過當時只要一早去高田馬場鐵道旁的公園就可以找到工作,這就叫作「立坊」。只要站在那邊,就會被帶到某處的建築工地,也就是所謂的臨時工。在那種地方,十幾歲的人差不多就我一個,其他大概都是成年人。在那些人裡頭,有些人好像連戶籍都沒有,還有一些人不是日本人,但感覺好像是進到了一個過去所不知道的世界。因為這樣的經驗,讓我知道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比方像是了解到人必須獨自活下去的現實,還有過去從未見識到的社會底層等等。在精神上也讓我變得更為堅強。直到現在,我仍舊對於「隸屬某個組織必須服從」,或者「屈服於權力」有著抗拒感,我想也許是源自於那時候的經驗。

閱讀與對美國的憧憬

本來我就喜歡看書,那時候的興趣可以說就是閱讀。當時讀的是高村光太郎的詩集和亨利.米勒(Henry Miler)的《北回歸線》(Tropic of Cancer),還有傑克.凱魯亞克(Jack Kerouac)的《旅途上》(On the Road)。從這三本書延伸閱讀,認識了許多作家跟作品。

高村光太郎的詩集,我從國中時就一路讀下來,到現在還是我的閱讀重點書,是讓我覺得有「真理」存在的重要寶物。亨利.米勒跟傑克.凱魯亞克的書,主題談的都是「自由」,讓我感受到「旅行的人生」非常有魅力,更讓我訝異於「原來可以這麼的自由啊!」。該說是開闊還是什麼?也許是被不同於日本那種小器視野的豁達所吸引。這兩個人可以說是我的偶像。

在持續的零工生活當中,我一直找不到想做的事情。但也因為討厭自己一直這樣下去,腦海裡總是掛念著得想點辦法才行。結果到最後什麼都沒做成。雖然很想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再重新出發,卻找不到怎麼樣做才好的方法。待在家裡也很不好受,老覺得給父母帶來困擾。

就在如此煩惱時,想說只有到國外一途了,於是起了出國的念頭。當時我看到刊登在《POPEYE》上的美國風景,傑克.凱魯亞克所描繪的美國。感覺美國似乎有著我的希望,心想,好吧,那就去看看吧!當然我經常讀的書裡,一直都有提到美國,所以,與其說是突然想去美國,不如說是慢慢累積了想去的念頭。因為這樣,每天打工的生活終於也開始有了目標,覺得要好好努力才行。在宅配公司的集貨站打工了三個月,存了五十萬日圓,以體力來說是非常辛苦,但是一心一意想去美國的心情成了心底的支柱,讓我能夠認真地努力下去。

出發那天,免不了的緊張萬分。我真的很害怕。但完全沒有「還是別去了」的念頭,反而覺得「絕對不要回日本來」,有一種自己終於可以解脫的感覺。話雖這麼說,也不是在美國有了什麼特別想做的事情,只是抱著自己可以遇到「某種東西」的期待與希望。我的目的地是舊金山,一開始腦海裡就只有西海岸,因為從《POPEYE》所認識的美國,就是西海岸。記得好像還騙了爸媽說,「那邊的語言學校可以免費入學」、「可以在日本餐廳打工」等,好讓他們答應我出國。

飛往舊金山

不管怎樣,畢竟是第一次的海外旅行,我把地圖緊緊地握在手中飛往美國。到了舊金山機場,每個人看起來感覺都像壞人(笑)。接著,一心只想著到市區去,出了機場立刻搭上巴士,結果先抵達了奧克蘭(Oakland)。原本完全沒打算到奧克蘭的,只是剛好搭上了開往奧克蘭的巴士。搭上巴士不久,我隨即感覺到「好像有點奇怪」,因為巴士上坐的全是黑人(笑)。由於不懂英文的關係,又沒辦法回頭,就只好這樣讓巴士載走了。到了奧克蘭之後,問了人家「這裡是舊金山嗎?」對方告訴我說「是舊金山沒錯,也是奧克蘭」(笑)。洛杉磯的奧克蘭是指美國國家美式足球聯盟(NFL)的奧克蘭突擊者隊(Oakland Raider),而舊金山的奧克蘭卻是黑人街。

總之,因為不會講英文,什麼事情都沒辦法做,只好在路上逛逛,隨便找家飯店住下。飯店住宿費花了五十塊美金左右,現在想起來還滿貴的,可能遇到黑店被坑了。但是,當時連嫌住宿費太貴都不會說,更沒有勇氣露宿街頭,只好先在那裡住了下來。那天晚上仔細看了地圖,果然不是我想去的地方,第二天馬上搭巴士前往市區。但是抵達目的地之後,才發現那裡並不是我想像中的舊金山。當然會這樣啦,因為《POPEYE》上所刊登的全是穿著滑輪的辣妹在聖塔.摩尼卡(Santa Monica)海灘旁穿梭而過的風景(笑)。

總之,我就在市區到處遊晃、找飯店,找到了一家招牌最破爛的地方,並且在這家飯店住了下來,開始生活,每天到處亂逛。因為寂寞的關係,也到日本街去找朋友。連那種在日本絕對不會與他交往的人,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成了朋友。雖然在一起,還是會覺得有點不對勁,可是沒辦法,想說這樣總比孤獨寂寞好。我想對方應該也有同樣的想法吧。慢慢地朋友越來越多,也交到了美國朋友,因為手邊有點錢,可以不用馬上去找工作,但也慢慢的開始從事一些不用碰錢的低層計時工,譬如搬家公司的零時工等,需要付出大量勞力的工作。然後,開始習慣那地方的生活,精神上也開始有了餘裕。在那時候,因為住飯店太花錢的關係,還去住在認識的女生家裡。也因為周遭沒有有錢人,貧窮感沒有在日本時重,所以沒有錢也不會覺得羞恥,反而有錢的都是壞蛋(笑)。

美國是個住起來非常舒適、非常棒的地方。看到的東西全都很新鮮,大家也都願意接納我,大概三個月左右我就習慣了。那時候整天什麼都不想,就是一直玩。同時我也意外的發現自己竟然可以很容易地融入新環境。話雖如此,但是英語則是完全不通,雖然勉強可以溝通,但是交談就完全不行了。

就這樣經過了八個月左右,我決定回日本了。本來是想一直住下去,不想回日本,但因為蛀牙惡化,腫得很厲害不得不回去。人一旦身體不適,就會突然變得很脆弱。就因為這樣,我決定回日本。但是因為超過居留期限的關係,朋友介紹了一家免費診所並且幫我寫了診斷書。我拿著這份誇大其實寫說我患了精神性疾病,嚴重到無法搭飛機的診斷書前往日本大使館;因為這樣,大使館的人員對我照顧得無微不至。雖然我也心懷說謊的罪惡感,但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實話,就這樣靜默地回到了日本。

年少輕狂的歲月

回到日本之後,我變成了所謂的崇美人士。在我眼裡,同年紀的朋友怎麼看都像是小孩子。在美國的時候,為了生存下去,費盡心思吃盡苦頭,但是回到日本後卻不需要擔心這些,也因為這樣,感覺每天都很無趣,所以又開始想著要去美國。但因為當時沒有廉價機票,我得從頭開始打工存錢。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還是去了好幾趟美國。並沒有特別要去做什麼事,只是感覺去了就可以見到朋友,於是就去了。

去美國這個完全陌生的國家,在那裡生活這件事情,也許讓我有了莫名的自信,製造了我獨立自主的機會。我在美國學到了,不管將來想要怎麼樣,現在認真工作創造屬於自己的生活比較重要,以及只要享受那樣的生活即可。雖然可能還是個半調子,但覺得生活有了充實感,感覺像是得到了某種東西。

現在回想起來,我覺得在美國見識了很多東西,像是流行、非主流文化等,我在日本的時候也一直有在接觸。或許是從學校休學的自卑感作祟,我真的看了很多書,也有自信比自己年紀大的人知道更多東西。當時的我,我想是非常地狂妄吧。因為以前是處在被人看不起的情況,所以對於人家不知道的事情——對我來說,那就是美國的生活——我多少知道了一點,反而開始將自己放在看不起人的位置了;用這種方式來換取自己的安全感。

所以十八、九歲那時候的我,跟二十五歲左右的人來往剛剛好。不管去哪裡,我總是最年輕的。覺得可以交朋友的人,大概也都大我十歲以上,一說到我的年齡,別人總是會嚇一跳。最令人感激的是,在那些年紀比我大的朋友當中,有些人非常疼愛我,我也很順從地聽那些人所說的話。一般人渴望從父母身上得到的慰藉,我卻是轉向對年紀大的朋友索取。從這些人身上,我從打招呼的方式、禮儀、品味、以及如何辨識好東西跟壞東西,學到了各式各樣的事情。並且也讓我體驗了最高級的東西,從生活、玩樂、飲食到所有的一切,讓我體驗到以前所不知道的世界。

那時候日本正處於泡沫經濟的時代,我所認識的那些人,沒有一個是下等人,全都是一流的人物。譬如說在打工時很疼愛我的G先生,當時約四十歲,真的教了我很多東西。在他底下工作,我學到了進口貿易相關業務。不過在越學越多之後,我開始變得自大了起來,某一天突然覺得「從這個人身上已經學不到東西!」就辭掉那份工作,也斷絕了關係。被一個小了二十多歲的人這麼界定,他可能會受到很大的傷害,現在回想起來,我真的相當懊悔,因為他真的親力親為地教會了我很多東西。或許是在越學越多的過程當中,讓我驕傲自滿了起來。那時候我非常的年輕、狂妄,可能是過於相信自己的能力吧。之後一直沒有再跟那位前輩說過話,但是在我心中,關於當年的事情,實在很想跟他道歉,這種心情一直留存在我心底。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了,直到現在我還是很尊敬他,有機會我一定要再去拜訪他。

m&co.的前身

離開G先生之後,我又去了美國。這一次是紐約,那時候,我因為對骨董雜貨和家飾品感興趣,想要從事仲介這類東西到日本的工作,經過思慮之後於是去了紐約。因為說到設計跟家飾品,當時還是紐約最進步。

這次跟在舊金山的時候不一樣,感覺有一半是在工作。那時候剛好是服飾店開始販賣雜貨的時期,我有時候幫人家處理開店的業務,有時寄送型錄、資料等到進口家飾雜貨的公司。另外也幫日本來的人帶路。一心期望自己在紐約,可以協助一些從日本來的人。當時因為沒有工作證,所以就每三個月地來來回回。現在回想當時「做了哪些事情」,會想不起來那時候都在幹嘛。不過很明確地對「找東西」很有自信,想知道什麼的時候,也知道查詢的方法,這些都是我擅長的事。譬如說,去書店很快就可以找到自己想看的書。所以接受委託找東西這件事,我可以說是駕輕就熟。我覺得到現在這依舊是我的長處。

不過,話雖如此,因為並沒有稱得上是工作的工作,所以也只是過一天算一天地生活。這點跟舊金山時代的情況相比,並沒有太大的改變。還有,我想我對工作本身的熱情也不是太強烈,一切以玩樂為優先。但也不是說工作等於玩樂,而是一直想著要怎樣才可以不工作地一直玩樂下去(笑)。因為還年輕的關係,也不必要過安定的生活,想說順其自然就好。而且當時日本正處於泡沫經濟時期,隨便打個工,就可以馬上賺到錢。越來越多人把錢花在生活,還有嗜好上。「我找到這樣的東西,覺得如何?」這樣一說馬上就有人買走。還有,當時因為流行二手服飾,我在紐約二手衣店買了東西之後,通知日本的服飾店,馬上就有店家以現金買走了。所以當時沒有必要為了生活操勞,是個奇怪的時代。

正是那個時候開始自稱「m&company」。因為那時必須開請款單,於是便使用這個名字。至於名字的由來,是來自於紐約一家叫作「m&co.」的設計公司,這家公司現在仍在營運中。我有朋友在那裡上班,因為我的姓名松浦也是「m」開頭,想說我也來開一家日本的「m&co.」吧,所以取了這個名字。

那時候還沒有開始賣書。因為喜歡書的關係,常常去二手書店。因為不用講英文,也可以耗上一整天的地方,就只有書店了。而且可以看到很多自己從來沒看過的書,所以我常常去,從早上一直待到晚上。

自從生活有了餘裕之後,我對攝影也開始感興趣。剛開始會去一些工作室,或者美術館、藝廊看攝影展。不管是報導攝影還是流行寫真,總之就因為想看很多照片,而去了各式各樣的二手書店搜購舊的美術書。因為逛了很多書店的關係,哪一家書店有什麼樣的美術書籍,賣多少錢,我慢慢地就能掌握行情。舉例來說,某家書店賣五十塊美金的書,在別家舊書店賣三百塊美金是司空見慣的。

開始時我就是用了這樣的方法賺錢,雖然說生活開始有了餘裕,也還是沒有什麼錢。所以我只買一些有刊登珍貴照片的書放在自己手邊,看了好幾次、已經膩了的書,就在路邊賣掉,再用那些錢去買別的書。用五十塊美金買的書,在路邊用一百美金賣出,有人嫌貴時,只要跟他說:「對面那家店可是賣三百美金耶!」客人就會買了。「m&company booksellers」(以下簡稱m&co.)的起源就是在紐約的路邊,像這樣賣美術書籍開始的。

講到在紐約街頭賣書,感覺像是在做什麼特別的事情,但是在紐約大家都這樣做,我只是模仿而已。那時候也體驗到了自己處於較低地位抬頭看人們的的感覺。但是為了買新書,為了明天有飯吃,所以雖然自己處於低下階層,但是我心裡卻有著以後大家等著瞧的強烈念頭。

當我抱著幾本自己喜歡的書回到日本,給一些年長的朋友看時,大家都相當驚豔地說:「你若是拿這種書來,我可以全部買下喔!」這讓我覺得很驕傲。其中還有人當場就把錢拿給我,要我買一本同樣的書給他。很多一流的圖像設計師、攝影師、藝術指導等都跟我買了我找來的書。當時我雖然不知道舊書店定價的方式,但我定的價錢,比他們以往買書時所付出的價格都還要低是事實。的確,好書價格一定高,但是只要認真找,一定可以找到便宜的。那時候我也深深覺得自己真的很擅長找書。只要到了紐約或舊金山,哪裡有什麼,全都在我的腦子裡,而我也開始有了「這也許可以成為工作」的想法。這之後我便開始賣書了,感覺過去積在胸口的那股鬱悶全散開了般的舒暢。

商品簡介

BookBlessYou!用書營造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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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企畫‧作者│松浦彌太郎 Matsuura Yataro

書商、作家。1965年東京出生。1992年成立販賣舊雜誌和專業書籍的「m&co.booksellers」。1994年於赤坂「Huckleberry」內設置門市書店。1997年將店面遷移至中目黑。2000年創立以兩噸重貨車為載具的移動書店「m&co.traveling booksellers」。2002年於中目黑與GENERAL RESEARCH的創辦人暨設計師小林節正共同開設「COW BOOKS」。2003年於南青山Dragonfly CAFE內開設「COW BOOKS」二號店。2007年起接任日本老牌生活雜誌《暮しの手帖》總編輯。著作包括有《最糟也最棒的書店》、《松浦彌太郎隨筆集──口哨三明治》、《口哨目錄》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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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完出版社,我還想開一家唱片行,依自己心情喜好有自己的各種排行榜,像《失戀排行榜》裡的年輕人,純粹做我們自己想做的事;我還想開一家書店,不過,我的夢中書店已被松浦先生開走了。──自轉星球文化社長黃俊隆,曾出版部落格天后彎彎《可不可以不要上班》圖文創作

最糟也最棒的書店
作者:松浦彌太郎(Matsuura Yataro)
出版社:布克文化
出版日期:2007-01-08
ISBN:9789867010094
定價:220元
特價:88折  193
其他版本:二手書 25 折, 56 元起